【张星星】新时期解放思想方针的确立和发展

　　1978年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重新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冲破了“两个凡是”错误方针的精神束缚，为实现伟大的历史转折开辟了道路。30年来，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实践的发展，解放思想的力度、广度和深度不断加大，成为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开拓创新的巨大精神动力。2007年，在重要历史时刻召开的中共十七大，把“继续解放思想”作为大会的主题之一，再次强调“解放思想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大法宝”，要求全党同志“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勇于变革、勇于创新，永不僵化、永不停滞”[1]。在纪念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之际，认真研究新时期以来解放思想方针确立和发展及其历史经验，对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继续解放思想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解放思想方针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创 

　　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之后，由于长时间“左”倾错误的深刻影响，以及当时的中央主要领导提出和坚持“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广大党员和群众要求纠正“文化大革命”错误的努力遇到了严重阻碍。1977年8月召开的中共十一大，宣布结束历时十年的“文化大革命”，但却对“文化大革命”的理论与实践仍然给予了肯定和赞扬。“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禁锢着人们的思想，束缚着人们的手脚，阻碍着历史前进的步伐，引起了党内同志和广大群众的不满。 

　　“两个凡是”错误方针提出不久，邓小平就敏锐地指出“‘两个凡是’不符合马克思主义”，主张要“完整地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2]。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报》以特约评论员名义发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迅速形成了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热烈讨论。从6月下旬起，中央各部门、全国各省区市和人民解放军各总部、各大军区负责人先后发表文章或讲话，许多理论工作者纷纷撰写文章，支持和赞成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的观点。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成为一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打破了长期盛行的“左”倾错误、个人崇拜和“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为进行大规模的拨乱反正和开辟新的发展道路创造了有利条件。 

　　1978年12月13日，邓小平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夕的中央工作会议上发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讲话，特别强调和阐述了解放思想问题。他强调：“解放思想是当前的一个重大政治问题”，“只有思想解放了，我们才能正确地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解决过去遗留的问题，解决新出现的一系列问题，正确地改革同生产力迅速发展不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确定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具体道路、方针、方法和措施。”[3]邓小平的讲话实际上成为随后召开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主题报告。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高度评价了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认为这一讨论对促进全党同志和全国人民解放思想、端正思想路线，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号召全党“人人解放思想”[4]。正是在解放思想、端正思想路线的基础上，会议果断地停止使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作出了工作重心转移和实行改革开放的伟大战略决策。 

　　为使全党正确地把握解放思想的方针，邓小平多次对解放思想问题作出了科学阐述。他反复指出：“解放思想，就是要运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我们讲解放思想，是指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打破习惯势力和主观偏见的束缚，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5]针对党内和社会上极少数人散布怀疑社会主义、否定党的领导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邓小平在1979年3月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又旗帜鲜明地提出必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并强调：“解放思想决不能够偏离四项基本原则的轨道，不能损害安定团结、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全党对这个问题要有一个统一的认识。”[6] 

　　在解放思想方针的指引下，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从农村到城市，对外开放从试办经济特区到开放沿海城市，从中共十二大提出“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到中共十三大形成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轮廓，初步开创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一切成果如同邓小平所说：“不解放思想，不实事求是，不从实际出发，理论与实践不相结合，不可能有现在的一套方针、政策，不可能把人民的积极性统统调动起来，也就不可能搞好现代化建设”[7]。 

　　二、解放思想方针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目标的确立 

　　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经历了严峻的考验。1989年，由于工作中“一手比较硬，一手比较软”和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泛滥，国内爆发六四政治风波。随后，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国际形势发生了深刻变化。中国如何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如何保持经济建设快速发展，如何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继续前进，面临着种种的犹豫、困惑和动摇。有些同志的认识仍然停留在过去对马克思主义某些本本的教条式理解上，停留在对社会主义一些不科学甚至扭曲的认识上，停留在改革开放前那些超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不正确的观点和政策上，难免顾虑重重，犹豫彷徨，迈不开继续前进的步伐。 

　　为科学地回答困扰和束缚人们思想的理论和认识障碍，邓小平于1992年初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视察期间发表重要谈话，就改革和建设的若干重大问题作了深刻阐述，成为“把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推进到新阶段的又一个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宣言书”[8]。在改革开放问题上，他强调：“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在经济发展问题上，他认为：“发展才是硬道理。这个问题要搞清楚。如果分析不当，造成误解，就会变得谨小慎微，不敢解放思想，不敢放开手脚，结果是丧失时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社会主义本质问题上，他指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在思想倾向问题上，他强调：“有右的东西影响我们，也有‘左’的东西影响我们，但根深蒂固的还是‘左’的东西。有些理论家，政治家，拿大帽子吓唬人的，不是右，而是‘左’。……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9]邓小平南方重要谈话既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解放思想方针的继续和发展，又是把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推向新阶段的解放思想号角。 

　　随后，中共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政治局常委多次召开会议，深刻领会和全面贯彻邓小平南方谈话精神。1992年6月9日，江泽民在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进修班上的发表讲话，围绕“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和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的问题，深入总结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解放思想的主要经验，进一步阐述了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进程中继续坚持解放思想的重要意义。他指出：“解放思想是一个法宝，是一个帮助我们在思想上和工作上永远保持蓬勃生机与活力的法宝，必须伴随建设和改革长期坚持下去。”[10] 

　　同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四大是一次解放思想和锐意改革的大会。江泽民在大会报告中再次强调“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精髓，是保证我们党永葆蓬勃生机的法宝”[11]，要求全党同志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进一步冲破落后的传统观念和主观偏见的束缚，改变因循守旧、不接受新事物的精神状态。大会报告提出：“加快我国经济发展，必须进一步解放思想，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不要被一些姓‘社’姓‘资’的抽象争论束缚自己的思想和手脚”，并根据解放思想的方针和理论认识的发展，从根本上解除了把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看作属于社会基本制度范畴的思想束缚，在对计划与市场关系问题的认识上取得了新的重大突破，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12]。以邓小平南方谈话和中共十四大为标志，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三、解放思想方针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提出 

　　中共十四大之后，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为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积极探索，敢于试验，有步骤地实施了国有企业经营机制转换，以建立适应市场经济要求的现代企业制度；加强城乡市场的紧密结合、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相互衔接，逐步形成了全国统一开放的市场体系；努力转变政府管理经济的职能，建立起以间接手段为主的宏观调控体系，保证了国民经济的健康运行；不断完善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收入分配制度，调动各阶层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伴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基本框架的建立，经济建设实现了快速增长。1992年至1996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12.1％。这一成功的实践再次证明：“改革的经验从哪里来？只能从实践中来。要鼓励探索，允许试验。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大胆去试，大胆去闯。”[13] 

　　1997年2月，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逝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面临着新的考验。5月29日，江泽民在中共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进修班毕业典礼上发表讲话，要求全党以高度的自觉性和坚定性，高举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旗帜不动摇，坚持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不动摇。他在讲话中强调，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定不能丢，丢了就丧失根本，就会走到邪路上去。同时一定要以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实际问题、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运用，着眼于对实际问题的理论思考，着眼于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14]“一个中心、三个着眼于”的提出，为在新的形势下继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指出了正确的方向。 

　　在同年9月的中共十五大报告中，江泽民深刻总结了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近五年来的实践经验，全面分析了中国在世纪之交面临的挑战和机遇，再一次要求全党增强和提高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坚定性和自觉性，一切以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为根本判断标准，不断开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局面。根据十四大以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实践，报告强调指出，把社会主义同市场经济结合起来，是一个伟大创举。这就需要积极探索，大胆试验，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需要深化改革，解决体制转变中的深层次矛盾和关键问题；需要扩大开放，吸收和借鉴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为适应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报告进一步提出，公有制实现形式可以而且应当多样化。“股份制是现代企业的一种资本组织形式，有利于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有利于提高企业和资本的运作效率，资本主义可以用，社会主义也可以用。”这些重要的新观点、新认识，为继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加快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开辟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在世纪之交的重要时刻，江泽民深刻总结了中国共产党80年的历史经验，特别是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治党治国的实践经验，站在历史发展和时代要求的高度，敏锐把握国际国内形势的发展变化，着眼于在21世纪激烈的国际竞争和复杂的内外环境中，永葆党的蓬勃生机与活力，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出和阐述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坚持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充分体现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精髓，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为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不断在实践中推进理论创新打开了新的视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强调实践没有止境，创新也没有止境，党的全部理论和工作要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2002年11月召开的中共十六大，高度评价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历史地位和重要作用，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一道确立为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实现了党的指导思想的又一次与时俱进，对全面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产生了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四、解放思想方针与中共十六大以来的理论和实践创新 

　　中共十六大报告进一步发展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强调坚持党的思想路线，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是我们党坚持先进性和增强创造力的决定性因素。能否始终做到这一点，决定着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报告指出，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一个政党永葆生机的源泉。通过理论创新推动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创新，不断在实践中探索前进，永不自满，永不懈怠，这是我们要长期坚持的治党治国之道。报告再次要求全党“自觉地把思想认识从那些不合时宜的观念、做法和体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的和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15]中共十六为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发扬革命传统的基础上，深入总结人民群众的伟大实践，积极借鉴当代文明的有益成果，继续创造新鲜经验，提供了新的精神动力。 

　　中共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坚持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毫不动摇地贯彻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积极应对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科学技术迅猛发展和综合国力竞争愈趋激烈的发展趋势，科学判断和全面把握我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紧密结合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等新世纪新阶段的阶段性特征，解放思想，求真务实，与时俱进，开拓创新，提出了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作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大战略部署，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等发展目标，开展了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教育活动，提出了推动建设和谐世界的重大战略思想，作出了加强党的先进性建设和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决策，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推向前进。中共十六大以来提出的一系列重大战略思想，涵盖了经济、政治、科技、文化、社会、外交、国防和党建等各个方面，形成了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治国理政的新思路，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的新发展。 

　　中共十七大即将召开之际，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开拓创新，胡锦涛于2007年6月在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进修班发表重要讲话，进一步强调了坚定不移地坚持解放思想问题。他指出：“解放思想，是党的思想路线的本质要求，是我们应对前进道路上各种新情况新问题、不断开创事业新局面的一大法宝，必须坚定不移地加以坚持。”[16]把解放思想概括为党的思想路线的本质要求，是对解放思想的新定位，是对党的思想路线的新认识、新发展。胡锦涛的重要讲话把坚定不移地坚持解放思想，放在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坚定不移地落实科学发展与社会和谐、坚定不移地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而奋斗等“四个坚定不移”之首，凸显了解放思想的重要地位。坚定不移地继续解放思想是前提，是基础，只有坚定不移地继续解放思想，继续深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研究和探索，才能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宽广，不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 

　　2007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七大，把“继续解放思想”作为大会的重要主题，对兴起新一轮解放思想的热潮，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十七大报告强调，新时期最突出的标志是与时俱进。事实雄辩地证明，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改革开放才能发展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报告要求全党同志，要倍加珍惜、长期坚持和不断发展党历经艰辛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勇于变革、勇于创新，永不僵化、永不停滞，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被任何干扰所惑，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宽广，让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放射出更加灿烂的真理光芒。 

　　五、新时期坚持解放思想方针的基本经验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30年来的伟大历史进程，是不断解放思想的过程。解放思想方针的确立和发展，为30年来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化和扩大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我们迈出的每一个前进步伐都离不开解放思想，党和国家的许多重大决策都体现了解放思想的精神，许多重要历史文献都是解放思想的结晶，凝聚着许多值得深入总结的宝贵经验。 

　　坚持解放思想与坚持实事求是。解放思想是个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概念，就是要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解放思想同实事求是是统一的，就是要求我们的思想认识符合客观实际，适应发展变化的新形势。不解放思想，一切从本本出发，教条主义盛行，不可能做到实事求是；离开实事求是，脱离客观实际，盲目胡思乱想，不是真正的解放思想。只有解放思想，才能做到实事求是；只有实事求是，才是真正解放思想。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正是坚持了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的统一，在实践中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逐步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坚持解放思想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不久，邓小平即针对社会上一些人对解放思想方针的错误理解，旗帜鲜明地提出必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他强调：“解放思想决不能够偏离四项基本原则的轨道，不能损害安定团结、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全党对这个问题要有一个统一的认识。”[17]解放思想必须以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为前提，否则就会迷失方向，就会走上歧途；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也要根据实践的发展、理论的创新而发展，否则四项基本原则就会丧失活力，就不能很好地坚持下去。只有正确地把握坚持解放思想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统一，才能发展马克思主义，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坚持解放思想与充分发扬民主。邓小平在提出和阐述解放思想方针时即强调指出：“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条件。”他针对过去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离开民主讲集中、民主太少的情况，提出“当前这个时期，特别需要强调民主”。在发扬民主过程中，人民群众提出的意见，当然有对的，也有不对的，要进行分析。党的领导就是要善于集中人民群众的正确意见，对不正确的意见给以适当解释。一听到群众有一点议论，尤其是尖锐一点的议论，就要追查所谓“政治背景”、所谓“政治谣言”，就要立案，进行打击压制，这种恶劣作风必须坚决制止。只有充分发扬民主，真正实行“双百”方针，才能为不断解放思想创造良好的环境和条件。 

　　坚持解放思想与调动和发挥群众的创新精神。解放思想绝不仅仅是少数领导干部和宣传理论工作者的事，关键在于充分调动和发挥广大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邓小平明确要求各级党委和每个党支部，都来鼓励、支持党员和群众勇于思考、勇于探索、勇于创新，都来做促进群众解放思想、开动脑筋的工作。他指出：“我们提倡解放思想，重申毛泽东主席提出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目的就是创造条件调动全民的积极性，使中国人的聪明智慧充分地发挥出来。”[18]人民群众的伟大实践是解放思想、开拓创新的动力和源泉，脱离了人民群众的实践，理论创新就不能对人民群众产生感召力，就会丧失对实践的指导作用。 

　　坚持解放思想与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制度都是开放的体系，它的巨大生命力就在于它能够吸收和借鉴一切经过实践检验的有利于社会进步的东西。新时期解放思想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以开放的眼界、宽阔的胸襟，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邓小平在1992年南方谈话中指出：“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正是在不断地吸收、借鉴和创新中实现了历史的跨越。 

　　实践不会终结，发展没有终点，解放思想永无止境。邓小平曾经指出：“在一切工作中真正坚持实事求是，就必须继续解放思想。认为解放思想已经到头了，甚至过头了，显然是不对的。”[19]胡锦涛在中共十七大报告中把“继续解放思想”作为大会的重要主题，赋予解放思想以新的时代内涵，为继续推进思想解放开辟了新的广阔空间。我们要继续努力解放思想，认真总结和科学运用自身的成功经验，积极借鉴人类文明的有益成果，充分调动和释放全社会的创造活力，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更加具有吸引力、感染力和影响力。